Crooked Arrows Flown True 39
chapter39
“没有理由，”罗伊说，“这么早起床。”
“得避开高峰时间的交通堵塞。”
“奥利。当你没有目的地的时候，交通堵塞不是问题。即使我再睡几个小时，我们也不会错过任何事。”
“你可以回到床上，直到黛洗完澡，”他提议道。“我去把东西装到车上。”
他们要去公路旅行。罗伊昨天才得知这件事。奥利想让它成为一个惊喜，奥利想在他今早起来时再揭晓这个惊喜，但黛娜觉得他至少需要提前几个小时来通知。
“你今年不是已经度过一次蜜月了吗？”昨晚罗伊问他，“你能有多少个假期？”
“我们想有多少就有多少。”
“我们要去哪里？”
“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。”
所以，罗伊早上六点就醒了，这样他们可以开始一次没有明确目的地或结束日期的公路旅行。
当黛娜洗完澡把他叫醒时，他又问她是否有足够的时间用来度假，罗伊认为她会比奥利弗更想念她的工作。
“工作有点紧张，但我有优秀的员工。婚姻很重要，和儿子的关系很重要。他们理解这一点，并帮助我实现它。”
罗伊把目光移开。他知道他们已经是——但这是他们俩第一次，直接称他为他们的儿子。他仍然不确定自己对此的感受。
“罗伊？你没事吧？”
“很好。我们走吧。”
-
罗伊已经向窗外看了一段时间了，但他没有看到任何他期望看到的东西。
“海岸线他妈的哪去了？”
黛娜皱着眉头向外瞥了一眼，“那是密歇根湖。”
罗伊的地理不是很好，但他绝对知道密歇根在哪里。
“差不多半个小时了。我们是不是开着整辆该死的车穿过泽塔管，而我都没注意到？”
“罗伊，”黛娜说，语气有点担心，“星城在密歇根湖边。”
“星城在华盛顿。”
奥利弗回头看了看罗伊。“搞什么——黛，工具箱里有张地图。”
她抽出地图。罗伊坐在后座，向前倾着身子看。奥利弗再次回头。
“看路，奥利，”黛娜厉声说道。“罗伊，这是我们。你认为我们在哪里？”
“等等，”奥利说。“我也想看看。”他把车停在路边，然后解开安全带，靠得更近。
罗伊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才在整个国家的地图上找到他们的确切位置——它太小了，而且没有像他期望的那样附上标注。“这里，”他指着那个地方说。
“西雅图旁边？”黛娜问。
“西雅图他妈的是什么？”
“好的。在西雅图，我明白了。”
“我们真的在密歇根州吗？”罗伊问道。
“是在印第安纳州，”奥利弗说。“我要打电话给布鲁斯。”
罗伊和黛娜坐在那里，等待着。
“嘿，布鲁斯。罗伊认为我们住在西海岸。他从未听说过西雅图。那是正常的多元宇宙现象吗？啊哈。不，我不这么认为。真的吗？太奇怪了。好的，谢谢你，布鲁斯。”他把手机放在杯托上。“迪克的哥谭市在芝加哥，他遇到了另一个杰森，他说哥谭市在底特律。所以不是完全闻所未闻的多元宇宙现象。”
“我操，”罗伊说。“我怎么没注意到我在他妈的中西部？”
“整座城市看起来一样吗？”黛娜问。
“是啊。我是说，大部分。这是另一个宇宙，而且是在十年后的未来——我以为变化就来自于此。我还没有——我没有去过海滩。在那里我一定会注意到的。”
“你见到过你认识的人，”她说。
“是啊。其他人也一样，但你们在这里。”
“所以整个城市，”奥利弗说，“有着相同的商业区、居民区和布局，只是在国家完全不同的地方。”
“操，”罗伊说。他很难想出其他的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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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伊盯着汽车旅馆的天花板。黛娜和奥利在睡觉；他保持这动作有一个小时了。太吵了。
他以前的奥利也打鼾。显然，维持治安会导致鼻子骨折，而鼻子骨折会导致呼吸道受阻。在奥利做了鼻中隔成形手术后，罗伊的睡眠质量明显提高，而且因为这个原因，在那几个月里，罗伊的心情比平时好得多。
罗伊也需要让这个奥利做鼻中隔成形手术，如果他们要长时间睡在同一个房间的话。
至于现在，他拿出手机和耳塞——也许他能把鼾声淹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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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伊对与黛娜和奥利在一个金属盒子里度过几天并不怎么感兴趣，但奥利认为这对增进感情很有帮助，当他第一次提起这件事时，他似乎真的很兴奋。不过，挺有意思的。罗伊每天早上都要在车里睡几个小时，因为奥利晚上打鼾，让他睡眠不足。
他们轮流开车，伴着背景音乐，奥利和黛娜讲述起绿箭和黑金丝雀的故事——过去几年发生的事，在他原本世界里还没有发生的事，所以他们不会激起不好的回忆。他们偶尔会在不同的地标和旅游陷阱前停下来，罗伊尽量不去注意路标——太他妈奇怪了。他不知道他们现在的状况，他也不想知道。
“嘿，”一天早上奥利弗说，“我们离中心城大约有半小时的车程。你想和巴里一起吃午饭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
他们去接巴里下班。巴里的工作很酷；罗伊小时候经常和沃利一起去看他。当他们到达那里的时候，巴里正在和某个人说话。奥利敲门时，他们都转过身来，另一个人看起来就像——
“嘿，伙计们。这是我的侄子沃利。沃利，这是我的朋友奥利弗和黛娜·奎恩，还有他们的儿子罗伊。”
噢，妈的。他还没有——他没时间为见到迪克和巴里做准备。
沃利握了握奥利和黛娜的手；罗伊没能及时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。他觉得——不太好。
“你没事吧，孩子？”
“我没事。”
“好吧。嗯，我得回去找琳达和孩子们了。谢谢你的帮助，巴里。很高兴认识你们。”
罗伊盯着他身后的门。奥利弗和巴里在说话，但他没在听。
“好了，”黛娜说，用一只胳膊搂着他的肩膀。“你们去吃午饭吧。罗伊和我稍后会赶上你们的。”
她把他带到人行道上，然后转身面对他。“嘿。对不起；我们不知道还有其他人会在那里。他是你的朋友，对吗？”
罗伊点点头。“他已经是成年人了。他有孩子。他不知道我是谁。”
“对不起，”黛娜又说。
“巴里和迪克也不认识我，但他们——至少他们知道我认识他们。他叫我孩子。”
“对你爱的人来说，做一个陌生人一定很难。”
他又点点头。
“那么。你可以和我谈谈，你可以打电话给杰森和他谈谈，或者你可以暂时什么都不谈，我们可以去几个街区前开车经过的那个激光射击店。”
“激光射击，”罗伊表示同意。他还得和奥利、黛娜在一辆车里待几天；会有充足的时间交谈。“那午餐呢？”
“激光射击店隔壁有家冰淇淋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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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饭后，奥利弗和巴里在警局里呆了将近一个小时，等着黛娜和罗伊接电话。没关系——他喜欢和巴里在一起，罗伊显然很沮丧。黛在这方面比他做得更好。
他最终被叫去接他们，他们在没有他的情况下玩激光枪战。当他们上车后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坐在他旁边乘客座位上的罗伊道歉。“沃利只是顺道来和巴里谈些事情。完全是巧合——我们谁也没想到他会在那里。”
“没关系，”罗伊说。他打开收音机。奥利把声音调小；他们还没谈完。
“还有一件事。我保证我没打算突然告诉你。我只是打算再等几天，直到它变得更有意义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“我们的公路旅行没有目的地。但是我们可以把我们的目的地变成海岸城。如果你愿意的话。”
罗伊没有马上回答。“哈尔知道我们要来，”他最后说，这甚至算不上一个问题。
“是啊。他想见你。”
“好的。我们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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