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rooked Arrows Flown True 36
chapter36
布鲁斯一说可以，提姆就给迪克打了电话，在迪克把电话递给哈莉之前，提姆忍受了整整五分钟的闲聊。
“提姆，”她说，他如释重负，因为直到大约十秒钟前，他才迟钝地意识到，他不知道她会叫他什么。他不记得她叫过他提姆，虽然现在他才发现这一点，但他想她也不经常叫他JJ或Junior。即使小丑还在她身边的时候一直这么叫他。小丑死后，她叫过他几次罗宾，但他并不喜欢被这样称呼。大多数时候，她会叫他无穷无尽的昵称。
“嗨，哈莉。”
“提姆，”她又叫了一遍。“你真的没事，是吗？迪克这么说不是为了让我不再生气吧?”
“我真的很好，”他说，然后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。哈莉似乎也不知道，这很奇怪——他唯一一次看到她无话可说是在小丑把他带出来的时候——不，现在不能去想那个。绝对不能。
“跟我说说你的男朋友吧，”哈莉最后说。
“他叫康。严格来说，他是个超级英雄，但他的祖父母想让他专注于做一个青少年。我们经常一起飞行。”
“你的男朋友会飞？”
“是啊。前几天他吻了我。”他还没有告诉布鲁斯。他没有告诉任何人——通常情况下，他明天会向他的治疗师提起这件事，但他想这周他会有很多其他事情要告诉她。只是短短的一秒钟，就在他离开宴会的后一天。之后他们再也没谈起过这事，即使过去几天他们一直在发短信。
他认为这……很好。如果他们的关系到了这个阶段，他们可以快速地轻吻一下。现在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担心。这不是他需要担心的事情。他可以和康谈谈这件事，在解决其他问题以后。
他可以和哈莉谈谈他的兄弟姐妹。他们是很好的谈论对象，不会像他现在所有的父母问题那样可能会引起尴尬。一旦他们重新聊起来，事情就容易多了——哈莉喜欢聊天，而提姆有很多事情要跟她说。
过了一会儿，他聊得太兴奋了，以至于忘记了要当心，最后他说到那场宴会，提起和他妈妈的短暂相遇。
“小卡说他们会等我准备好了再和我谈，但我不想准备好。我永远不会和他们见面。永远不会。”
“报纸上说他们会带你离开阿卡姆。”
“是啊，他们会找到我，然后他们会雇一堆人来照顾我，可能其中就有阿卡姆曾经的职工，六个月后他们会再次离开，我会在更好的房子里得到同样狗屎般的照顾。他们是比你更糟糕的父母，而你——你知道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哈莉叹了口气。“你说得真好，提米，但这不完全是真的。”
“你是最棒的。”
“嗯哼。你父母有带你一起去抢过银行吗?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他们有和你一起吸过毒吗？”
“好吧，没有海洛因；但那是——”
“不，我指的不是海洛因，那只是一种剧毒化合物——没关系。他们有没有在你面前用一个大得滑稽的木槌猛敲别人的脑袋，把你的衬衫弄得满是脑浆？”
“那是自卫！”
“提姆。亲爱的。”
“好吧，好吧，客观上你是个糟糕的家长。但是你在那十个月里比他们在那十三年里都要更加努力。”
“听起来他们现在正在努力？”
“宴会后我就没和他们说过话了。”
“你说过是你要求他们不要这么做的。听起来他们很激动——我敢打赌，如果你没有要求单独待着，他们就会一直在你和蝙蝠侠身边唠叨有关多元宇宙之类的屁事。”
“我想是的。”
“你有很多理由生我的气。但你没有，这很酷。但是你不需要——你不需要说服自己我不是那样的人，这样你就不会因为生他们的气而感到内疚。你可以有自己的感受，但你不能胡编乱造来证明这一点。我是个糟糕的家长。他们也是。我们只是以不同的方式表现出低劣。”
她是对的；她不疯的时候通常都是对的。“当布鲁斯说我必须做心理治疗时，我试着告诉他应该由你来。”
“听起来像是场大冲突。另外，我很确定我的执照因为犯罪和精神错乱而被吊销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
又是一阵沉默，但不像对话刚开始时那样。知道她就在电话的另一端，感觉真好。
“你知道，”他过了一分钟后说，“你也有很多理由生我的气。我确实杀了你男朋友。”
“提姆，那是——他以前做过坏事，但我看到他对你做了什么——那时我对他太害怕了，害怕到联系蝙蝠侠来接你，即使知道我会回到阿卡姆。我曾经告诉自己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病了。但是你病了。我也病了。他是——别的东西。”
“邪恶，”提姆说。
“是啊。他很邪恶。我很抱歉那必须是你，但你帮了全世界的忙。”
“现在我楼下的客厅里有一个不死的刺客，他可能杀了数百万人，他有点令人毛骨悚然，但我对他的恐惧还不及对小丑的一半。”
“他就在你身边吗？”
“是啊，但他也没那么坏。我是说他很坏，但不像——不管怎样，你把他甩了。”
“很好。小心点，好吗？别让他再注意到你。”
“没有任何机会。布鲁斯甚至不让我在这里当罗宾。”
“很好，”她又说。“那可是引起了相当大的麻烦。你知道，第二个罗宾现在就在楼下——被他杀死过的那个？他有点精神失常。”
“是啊，嗯。很明显，这就是罗宾。但我还是很怀念。”
“我也怀念很多让我受过伤的事情。听着，提米，迪克的手机快没电了，我不知道他把充电器放在哪儿。我有生日礼物给你，好吗？我告诉过蝙蝠侠，我会安排他把它交给你。如果可以的话，我会再和你谈——如果你爸爸同意的话，也许迪克可以设置我的手机也能联通多元宇宙。我爱你，提姆。我很高兴你没事。”
“我也爱你，哈莉。再见。”
她挂断了。提姆检查了走廊，确保布鲁斯没有在附近徘徊，把蝙蝠鸟从书架上哄下来后，他在床上坐下，哭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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